它们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改造过的肢体发出不自然的机械嗡鸣。
没有怒吼,没有威胁,只有武器运转时发出的死亡低吟。
左侧机魂的铁链香炉缓缓摆动,不断泼洒出腐蚀性绿雾,在地面蚀出嘶嘶作响的坑洞。
右侧机魂手腕处却突兀地连接着两柄双头重锤,锤头表面凝结的冰霜正簌簌掉落冰碴。
最中央的机魂左臂末端安装着一扇疯狂旋转的火焰刀轮,右臂则是锯齿状的切割圆盘。
两件凶器运转时发出的高频嗡鸣,刺激得人牙根发酸。
‘伪导师阶!’
虽然有三具机魂,但却让埃葵斯心中稍微舒了口气。
她宁愿面对十具‘伪导师阶’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个真正的导师阶。
瓷白身躯在空气中拖出一道残影,义无反顾地刺向百米外的中枢塔楼。
不论是身后林恩与桑松的震天厮杀声,还是远方火炮轰鸣对她来说全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。
现在她眼中只有那座中枢塔楼!
这时火焰机魂与重锤机魂同时动了,火焰刀轮与冰霜重锤交织成致命的冰火罗网。
就在攻击临身的刹那,埃葵斯的舞步突然变得如梦似幻。
金属折扇轻巧地划出土黄色弧光,五米厚的晶化屏障瞬间成型。
轰的一声巨响,屏障炸裂成无数碎片。
但她的身影已借着冲击波再度突进二十米,紫水晶眼眸中倒映的塔楼轮廓越发清晰。
埃葵斯的瓷白身影在庭院中划出曼妙的弧线,如同跳着一支死亡之舞。
火焰刀轮与冰霜重锤紧咬不放,在她身后交织出红蓝相间的致命轨迹。
毒雾香炉更是喷吐着惨绿雾霭,链条甩动间封死了所有退路。
足尖轻点地面,她的身形突然如陀螺般急速旋转。
金属折扇瞬间转为冰蓝色,扇面划过之处,一道晶莹的冰霜轨迹在空中凝结。
极寒之气顿时蔓延开来——火焰刀轮上的炼金火势为之一滞,冰霜重锤表面的寒气更甚。
而毒雾香炉的铁链则覆上了一层白霜,甩动速度明显迟缓。
埃葵斯抓住冰霜迟滞的瞬间,瓷白身影如穿花蝴蝶般掠过三道攻击的间隙,又向中枢塔楼逼近了二十米。
但三具机魂的拦截越发狂暴。
火焰刀轮转速骤增,冰霜重锤砸出漫天冰锥,毒雾香炉更是喷吐出腐蚀性更强的墨绿雾气。
她的突进速度明显放缓。
最初三秒突破四十米的势如破竹,如今半分钟却难进二十米。
现在距离中枢高塔不足五十米距离,近在咫尺。
可在三具伪导师阶机魂的疯狂阻截下,竟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。
更棘手的是,即便突破到塔楼脚下,在如此密集的攻势下,她根本无暇精确安放炸药。
而炸药安装只是第一步。
真正的难题是引爆装置该如何在无人守护的情况下,撑过那作为安全撤离窗口的倒计时十秒。
三具机魂的感知系统足以在瞬间锁定任何异常能量波动,它们的破坏力更是能在眨眼间将引爆装置化为齑粉。
紫水晶眼眸中的光芒忽明忽暗,埃葵斯正飞速思考着。
‘必须想办法创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十秒窗口,或者’
她的手指忽然触碰到折扇边缘的齿轮刻着的那一行小字:“致我最爱的女儿——沃康松。”
埃葵斯忽然停下闪避的脚步,折扇唰的收拢,瓷白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近乎温柔的决然。
既然无法保证撤退的十秒倒计时安全窗口,那就
“放弃撤退!”
轰——轰——轰——轰——
圣安托万监狱外的战场上,爆炸的火光将夜空染成血红色。
反抗军阵地不断被炼金炮弹犁出焦黑的深坑,巫术射线如同死神的镰刀,每次扫过都带起一片残肢断臂。
而城墙表面不断上演着诡异的拉锯战。
反抗军的炼金炮弹在墙面上炸出一个个狰狞的缺口,但那些破碎的玄武岩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。
整个修复过程透着令人不适的仪式感。
砖石缝隙间渗出漆黑粘稠的物质,如同沥青般蠕动着填补缺口。
这些物质表面浮现出扑克牌花纹的炼金阵,在流动时会诡异地组成魔术师手杖的图案。
每当一段城墙复原,高空紫水晶就会投下光束,活像魔术师在炫耀戏法。
那些炼金炮台的自我组装更显诡异。
零件被黑雾包裹着悬浮重组,在空中短暂形成高顶礼帽的轮廓。
炮管校准时,黑雾会在虚空画出完整的卡牌阵。
修复完成时啪的爆响,恰似魔术师得意的响指。
城墙上空,那道优雅的身影正以整座战场为舞台,上演着致命的魔术表演。
每一缕黑雾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