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过得好,但是不能过得比我好。”
幽幽清冽的声音围绕在几人耳畔:“从小到大人人皆围着你转,这几个兄长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你,四哥也喜欢你,但我自小便知道四哥对你是另一种喜欢。”
“那年他与裴表姐的弟弟打了一架,毫不留情面的打掉了他弟弟的一颗门牙,我亲眼看见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只因表姐的弟弟为梁朗抱不平,说了你一句日后京城里没人敢娶的蛮女。”
“为此四哥便打了他。”
“也只是因为这一桩小事。”
姜元馥将望向窗前的目光忽然移到了秦惟熙的面容上:“幼年时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,一个妖怪,她总是对我说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秦家占了。”
“那副碧玺耳环是你的、四哥也是你的、兄长妹妹们都是你的、祖母的所有宠爱也都是你的。还有秦伯父伯母对你视若珍宝,我的目之所及处皆是对你的怜爱。”
“我们出去一块游玩、逛街、去霞光顶,人人都以为你是主子,我只是那幅美丽的画卷上随手的一笔渲染。人人都说我一国堂堂公主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可是这风雨都是你们给的。”
“七妹,要不我来做一做秦家女,你来做一做这天家的公主?如何?”
浑身微微颤抖着的姜元馥忽然一声冷笑:“所有人都说我命格极贵,与哥哥同月同日降生,可是你们谁知道,有谁知道?在我日后得知是母后为了讨皇祖父祖母的喜爱,为了坐稳这太子妃之位,日后的中宫之位,还未到生产的时日便将我催生了出来。”
“荣宠是哥哥的,人人给予的尊敬也是哥哥的。而我什么都没有,任何事任何人都要将我排在后面。”
秦惟熙看着无声哭泣的姜元馥,听着她一字一句犹如一把利刃猛戳在她的心头。须臾她道:“阿馥,这些年兄长给予我们的关爱从未厚此薄彼。当年三哥冒着风雨去给你买吃食,五哥为你一次次的遮掩偷偷溜出宫寻我们几个玩,阿兄与哥哥每次见到你都要唤上一声小阿馥,并拿来最好的甜糖最好的瓜果看着你吃下。”
“那四哥呢?她褚夜宁?”姜元馥忽然转过了头,厉声问。
秦惟熙倏忽想起了昨日的除夕夜,那一场不欢而散的团年饭。
她忽然意识到。
“你心悦四哥?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