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弃春羞臊难堪。
修行上千年?,他从?未被人?这样触碰过,偏偏这种时?候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自?处。
屋里一时?寂寂,只剩一些细碎的声音夹在水声间无端响起。
“呃……啊……”
殊不知这样的声音对楼厌来?说完全是一道催动符。
狼崽子早已不知何时?红了眼睛,一手放在衡弃春的身上不肯撒开,另一只手却猛地探向了自?己的衣襟。
“嘶——”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扯开,露出少年?人?劲健的胸腹和一条要掉不掉的衣带。
楼厌喘息一声,干脆将那条裤带一并扯下,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摇晃了一下,继而是足以吸取衡弃春全部视线的东西,明目张胆地探出头来?。
衡弃春所有推拒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变得僵硬起来?,他的手臂几乎已经使不上力气?,却还是勉力撑住自己的身体,摇摇欲坠地屈身抬头,盯住楼厌——
怎么会……
明明前些年?他不穿衣服钻上自?己床榻的时?候,还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?。
为何短短时?日,他竟长成了这样?
那简直是一棵峭拔春笋!
其?实连楼厌自己都不知道。
这些时?日来?,他体内所积聚的鬼气?越来?越多,那根早已被催动的魔骨已经逐渐长成,虽有掩魔珠遮蔽,但他的身形已经随着魔骨的生长而越发成熟。
他很快就是一头成熟狼了。
师尊的反应似乎有些大,楼厌体内的所有阴暗欲都被他此时?的神?情激发出来?,他再度倾身,直直地耸立到?衡弃春面前,几乎快要戳上他的前胸。
有那么一刻,他几乎想?要将上一世没有做成的事?情一并做了,但衡弃春太过惶恐无助,他一时?又觉得不急,舔着一张脸将脑袋凑过去,阴恻恻地笑问:“请师尊示下,我此刻又热又涨、又湿又冷,只想?将师尊吞之入腹,这叫什么?”
衡弃春快要被他逼到?绝境。
他的手臂再也?支撑不住,身体一软,快要摔下去的时?候又被楼厌轻轻托住了肩膀,然后被温柔地放到?床上。
后颈挨着榻上的软枕,耳鬓间却还残留着楼厌的指温。
衡弃春觉得自?己在誓仙大会上饮下的大概是一杯鸩酒,侵人?心神?,乱人?心绪,食人?心魄。
他的耳边一刻不得止息地轰鸣起旧年?的声音。
师祖告诫他:神?不可以爱人?。
师兄罚了他戒尺,让他“记住自?己的身份”。
他知道他是世间最后一个神?,可身上残存的那微薄神?骨已经难以支撑他的无情骨。
衡弃春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睛的时?候,那些纠结与痛苦中终于渐渐散去,湿透了的眸光清澈似水,像春日里寒冰化尽,一汪暖融的春潭水。
他抬手,艰难地摸上楼厌的面颊,感受到?小狼身上属于少年?人?的炽热和触动。
他说:“这叫……喜欢。”
楼厌呼吸一重。
他垂眸看着身下的人?,脸颊还紧紧贴在衡弃春的指腹上,被指尖的微凉带起一偏薄红。
他忽然想?起上一世。
自?己在天台池中饱受三年?折磨,皮肉被鱼群一点一点咬啮干净,又一寸一寸地长出来?。
被师尊亲手挑穿了妖狼尾巴的恨意与肉体的痛苦无时?无刻不在折磨着他,怨气?一点点压垮了他,如花潭镇中的幼女谭萋萋一样,催生出他体内本可以不用见世的那根魔骨。
他带着这样的恨意从?天台池里爬出来?,被无数妖魔高捧而起,继而堕入魔道,位主九冥幽司界。
他带着这样的恨意屠戮了整个仙门,亲手杀了自?己的同门和师伯,只差一步就能将手中的利刃抵上衡弃春的脖子。
可是衡弃春却在那一日劫持了他的原身,自?散修为,最终与他同归于尽。
重生以来?,他无一日不恨衡弃春,无一日不想?咬穿衡弃春的脖子,却也?无一日不想?舔他咬他,如此刻一般将他困在自?己的身下。
楼厌想?起在浮玉生面前就会格外?偏执变态的魏修竹。
原来?这个东西真的叫“喜欢”啊。
纵使心中已经有所猜测,但真的听到?衡弃春亲口说出这两个字的时?候,他久经折磨飘荡数年?的心似乎也?安稳了那么一瞬。
像是衡弃春正在亲口回应他似的。
“原来?这叫喜欢啊……”楼厌攥握住衡弃春抚在自?己脸上的那只手,自?己将脑袋蹭上去,在他的掌心里蹭了数下。
直到?鼻腔里涌进来?一股淡淡的莲花香,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来?,用一双炯黑明亮的眼睛看衡弃春,然后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啄吻他的嘴角。
在近乎偏执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中,衡弃春听见楼厌对他说:“如此,师尊要的交代我便给了。”
衡弃春脑子里“轰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