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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(2 / 2)

,她又想起怀茵对她的称呼,忙抬手嘱咐:“你如今是公主了,身份尊贵,比不得往日,就莫要叫我姑娘了。”

怀茵摇摇头:“在我心里,姑娘永远是姑娘,不论发生什么,都不会改变。”

“怀茵姐姐私底下叫几声也就罢了,这若叫有心人听了去,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,”知眠泡了壶红茶,给她们倒了杯,“且姑娘素来就将你当成妹妹,若论起来,将军是你表兄,姑娘也是你的表嫂,怀茵姐姐何不就喊姑娘一声姐姐,亦当全了彼此的情分。”

孟榆闻言,忙朝知眠竖起个大拇指。

怀茵细想了下,觉得知眠说得不错,便改口喊孟榆“姐姐”了。

窗外的雪愈发大,拢香馆内白茫茫一片。

曹管家踏着大雪,迎着朔风,面露悲色,急匆匆地跑来,因跑得急,来的路上还险些被雪滑倒,他搀在门边,气喘吁吁地朝里道:“夫,夫人,不好了,孟家那边来人传话,说,说沈姨娘快不行了。”

第57章 葬火海

孟榆赶回青梨院,见沈姨娘唇色发白,极尽疲态,连睁眼都有些困难,榻边的一盆水被血染红,雁儿还没来得及端出去。

她慌了神,忙一把脉,指尖落下的刹那,登时就煞白了脸。

脉象虚浮,几近于无,早已是无力回天了。

孟榆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姨娘,眼泪簌簌地落下来。

明明一个多月前她才替她把过脉,她是何时病得这般重的?她为何不知?

无数疑问涌到脑海里,话到了唇齿间,孟榆却无从发问。

似是感觉到她的到来,沈姨娘缓缓睁眼,气若游丝:“榆儿,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的疑问,所有问题的答案,我已经尽诉于纸上,就放在妆奁台的第一个格子里。”

孟榆闻言,忙起身想伸手去取,沈姨娘却又道:“先别看那个,你先打开最底下的那层,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
指尖触碰到第一层,她犹豫了下,到底还是依沈姨娘的吩咐,将手落到最底下,取出里头的盒子,打开。

却是一份竹符和路引。

竹符上姓名一栏写着“席韫禾”三个字。

孟榆满脸震诧,抬眸望向沈姨娘。

她靠坐在床头,轻咳一声,仿佛看到了孟榆的未来,脸白如纸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:“这是我托宁姑娘为你准备的新身份。”

明明相隔得这么近,孟榆却觉得沈姨娘的声音好似自天边遥遥传来,带着她的渴望,带着对未来的希冀,“如今怀茵成了公主,阿娘也要去了,榆儿,你走吧!离开这儿,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,别再为任何人停下脚步。”

她湿了眼,此时满腔有千言万语,然到了嘴边,想要抬手时,却愣是打不出半个手语。

她刚将竹符和路引收好,门外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:“微臣请公主安。”

“孟大人请起。”

怀茵的话音方落,虚掩的房门旋即被推开。

孟砚清抬脚进来,敛眉朝孟榆正色道:“你先出去,我想和你姨娘单独说两句。”

孟榆看了看沈姨娘,见她点点头,她这才退到门外守着。

房门被重新虚掩上,孟砚清拉来一把椅子在她榻边坐下,瞥了眼紧靠在门边的身影,视线重新回落到沈姨娘身上:“你养出来的好女儿,聪明狡猾,心思深沉,连我这个父亲都看不出来她竟这般能演,全然不似表面看得那般怯懦愚钝。”

沈姨娘冷冷地看着他,强撑着一口气,直言:“表面的怯懦愚钝是她的保护色,不然在袁氏手底下,她能长大么?像我那未出生的孩儿,像她的嗓子。”

“你……”孟砚清被她呛得黑了脸,原欲开骂,可看到她唇色泛白,原染了五彩光芒的眼睛此时也变得灰白,记忆中那个明媚的、在朝晖底下戴着花儿、跳着舞的少女不知何时就消失了。

他忍下脾气,转而讪笑:“从前总觉得你温柔可人,怎不见你这般伶牙俐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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