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晏词苦笑,“现在也很晚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几点了?”
“11点多。”
“您不困吗?”
“不困。”
“我可以穿件衣服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”谈判失败。
许少淮笑起来,亲在他颈侧,脖子以下,锁骨之上,是刚好晚上穿睡衣时才会露出的一点肌肤,是他对他占有欲,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:“以后遇到半夜被陌生人找上门的事,必须告诉我,知道了吗?”
晏词点点头:“想到那天还真有点后怕,万一我没多长个心眼,他冲进来,不定要干什么,就算我报警都是事后了。”
“嗯,”许少淮又亲在他锁骨处,音色已哑。
“许先生”话一顿,感到到许少淮低下头。
晏词望向天花板,可能是头顶的光太耀眼,他不得不用手遮挡住,但遮不住快要溢出皮肤的绯红,脚后跟在水池边缘滑了下,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接住……
脑海中混混沌沌。
感觉自己快要死了。
羞死的!!
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缩在了被子里,蒙头蒙脑成了一只鹌鹑,许少淮坐到床上,连人带被一起抱入怀中,把晏词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,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,戏谑道:“你几个意思?自己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轰——
脑袋爆炸。
晏词闷得冒汗,头发也没干,全都粘在额头上,乱糟糟的,他没什么威慑力地反驳:“我绝对没有!我就是特别不好意思,你怎么能怎么能”
擦,特么说不出口!
也从来没想过,许少淮会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事。
“没什么不能的,”许少淮拿过手边的毛巾,替他擦着头发,语气自然,“你愿意做的,我也同样可以做到,甘之如饴。”
虽然很羞耻,但此时晏词无法否认,心里飘飘然,想要飞起来,嘴唇动了动发誓道:“下次我一定不会咬着你了!”
说完,灵魂出窍。
没了。
他想把脑袋缩回去,缩一寸,许少淮就剥开两寸,缩两寸就剥四寸,到底把他整个人都从被子里挖了出来。
“不藏了,”许少淮道,“你还有件事忘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帮我擦碘伏。”
“许先生,”晏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“您好像、可能、是有手的。”
许少淮靠向床头,恣意慵懒,也佯装危险地眯起眼:“那么请问,是谁造的孽?”
晏词一脑袋钻他胳肢窝里:呜道:“对不起~”
许少淮揽住他:“又撒娇。”
处理好伤口,晏词盘腿坐着,任由许少淮帮他吹头发,而头发还没吹干,他已经犯困,脑袋缓缓挨向许少淮肩头。这一天身心俱疲,眼皮有千斤重,一合上便睁不开了。
“睡吧,”许少淮关了吹风机,搂着他抱了一会儿。
晏词睡得很沉,把许少淮当成了大白鹅,缠得紧。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,他在被子里转了个身,手背在脸颊下垫了垫,闻到了淡淡的香味。
嗯?什么东西?
鼻子嗅了嗅。
闻着有些甘甜,又有一点点奶香,奶香中掺着丝丝清凉,沁人心脾。
非常好闻。
他睁开眼,左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,白色,有淡淡油花状的纹路,每颗小珠子圆润饱满,正好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。
这是许少淮送的?
“许”他弹跳转向另一面,床边空着,对方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他掀开被子下床,身上的睡袍从肩头滑落,腰带早就松了,而昨晚韩助理没给他们送衣服,本来就是挂空挡,这一掉,赤果果。
许少淮懒洋洋地倚着阳台栏杆,侧目看过来,眉梢缓缓挑起。
晏词:“”
不会以为他一醒来就想□□吧?
自己不是那样的人!
他动作迅速地裹好睡袍,用腰带打上死结,然后穿好拖鞋当做没事发生一样走向阳台,露出手腕的手串。
许少淮握住他手,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手心,似把玩,晏词本以为他接的是工作电话,听着听着发现不对。
“不去了,最近没时间,我对出海没兴趣,下次再说。”
几句话后,许少华挂了电话,除了顾钧和傅寒松,还有其他玩乐场上的朋友,只不过都不是深交。
“许先生,早,”晏词道早安。
“早?大中午了还早?”许少淮拨弄几下他乱糟糟的头发,摸着柔软,舒服。
“明明你也刚起来,”晏词没有忽略掉他懒散的样子还有眼里尚未褪去的一点惺忪困意。
晏词伸了个懒腰。
他们站在同一处阳台,穿着相同睡袍,在风和日丽的中午,面对喜欢的人,心情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