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。
“哎,都怪王妃多事天天管着本王,不让喝酒吃肉,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?”
裕王有风痹之症,每每发作时关节痛痒不已,脚指头肿得都穿不上鞋,大夫说必须严格控制饮食,清粥小菜,不许碰酒肉荤腥,还要禁欲。
但裕王坚持不了,他一个皇子活成了和尚,做人还有什么意思?
好不容易趁着今天裕王妃出门了,他立刻钻进小妾院中,来了顿放纵餐。
酒酣意热,就在他的手逐渐不老实地到处乱摸之际,门外传来随从禀报:“王爷,有客人来了。”
“……让他等着!”裕王搂着小妾双双倒在床上。
随从又低低催了一句:“客人急着要见您,要不您还是先见了再说?”
片刻后,裕王沉着脸出来,一边整理衣襟,一边踹了随从一脚,没好气道:“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,非要巴巴地来请本王?”
随从在地上打了个滚,龇牙咧嘴回话:“小的不敢收钱,只是她身份特殊,不敢耽搁……”
“本王倒要看看,是什么贵客大驾光临!”裕王气呼呼地往前院走去。
推门进花厅,裕王不由一愣。
怎么是个女的?
他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已经如乳燕投林般扑过来,抓着他的衣摆盈盈下拜:“王爷救我!”
眉目含情,如泣如诉,让裕王一下软了半边身子,下意识地扶起娇软双臂,声音放轻:“别急,你慢慢说,本王要怎么救你啊?”
“礼部尚书沈杭是我爹爹……”
女子一开口就让裕王变了脸色,“你是沈家千金?”
他下意识地松开手,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,“咳咳,沈小姐有事不去寻你父亲,来找本王作甚?”
沈颂仪微微偏过头,眼泪如珠串滚滚滑落。
“王爷有所不知,其实我爹爹心中十分欣赏王爷的才华,一直有意与您结交,却始终不得其法,直到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待字闺中……”
沈颂仪故意停顿了下,含情脉脉地望来一眼。
裕王心中大喜,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啊!
这么多年辛苦谋划终于初见成效,就连沈杭这样的二品高官都主动向他示好了。
哼哼,没了碍眼的老大,他身为皇子中最年长者,继承大统就是民心所向,天命所归!
算他沈杭有眼光,为了表示诚意,居然还准备献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……
不过也可以理解,谁不想更进一步,体验一把当国丈的滋味呢?
裕王那双寻花觅柳经验丰富的小眼睛色眯眯地扫过沈颂仪全身,心中越发满意。
他轻咳一声,故作正经:“既然沈大人有此意,我过几天便遣媒人上门提亲。”
但他一个王妃两个侧妃的名额都已经占满了,沈氏要进府便只能委屈她先当个夫人,也不知道沈杭是否会愿意?
裕王摸着下巴,面露为难。
实在不行,就说将来大封六宫的时候,给沈氏多提一级位分便是……
“王爷万万不可!”
沈颂仪突然扑过,泪水再度滚滚落下,抽泣着道:“小女不敢隐瞒王爷,其实我是庶出,只因父亲偏爱姨娘,从小嫡母便视我们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,百般苛待。她听说父亲有意嫁我嫁入王府,怕我一朝得势会报复她,便设计将我姨娘绑走囚禁,还要将我远远嫁到外地那生死不知的虎狼窝……”
她拉着裕王的衣摆,仿佛虚弱无力一般,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。
“嫡母把我关在房里,不给食水,逼我妥协,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天下之大,却无处容身,只能来找王爷收留……”
沈颂仪眼泪汪汪地仰起头,“王爷,求您怜惜……”
美人投怀送抱,哪有推出门外的道理?
裕王呼吸粗重了几分,将沈颂仪打横抱起,快步往里间走去,语气急迫。
“既然进了裕王府,便是本王的人,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。”
……
礼部。
沈杭打听了许多天,终于选中一个仪制清吏司的主事。
此人今年三十,之前成过一次亲,但妻子去年冬天因为一场风寒去世了,也没留下一儿半女。
虽然是二婚,但他身材高大,相貌堂堂,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,老家还是当地的豪族大户,家资丰厚。
只要仪儿答应这门婚事,哪怕头两年要留在夫家避避风头,只要他这个尚书爹不倒,料想他家里也不敢怠慢了她。
而且他老家离京城不远,坐车只要两日路程,便是真有什么意外,他随时都能赶过去为女儿撑腰。
沈杭真是千挑万选才选中了这么一个,而且这小子还抢手得很,要不是他近水楼台,占了长官的便宜,暗示他先不要答应别人家的亲事,只怕已经有其他同僚抢先下手了。
这日他一下值就火急火燎往家里赶,心里打了好几遍腹

